极夜

【Moon Talk】黏人精

接过 @油炸食品旺旺小小酥 老师的仙女棒!辛苦啦!


☆一些喜欢0叫1老婆的奇怪萌点OVO


尹柯偶尔怀疑,邬童摔过那跟头后进入的不是失忆期而是易感期。

 

 

“老婆!”

邬童再次伸过手摊开示意,眼巴巴地看着他。尹柯翻了一页笔记,想装作没听到,然而话音落地的那一刻,班里人默默将目光聚焦在了他俩身上,又在尹柯抬头时纷纷转回身去。

 

 

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交握时,邬童眼睛亮晶晶,即使下一步想贴贴的黏糊被拒绝了,还是乐不可支地安分了点。

 

 

“邬童,今天放学别跟着我了。”尹柯手没抽回来,放下笔用左手继续翻笔记时有些无奈。

 

 

邬童应得相当殷勤,脸颊在相扣的手上蹭蹭。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的傍晚,尹柯背着书包走了几步,还是回头把藏在树后的邬童揪了出来:“手机给我,我让王秘书送你回家。”

 

 

“和自己老婆一起回家不犯法吧?”

被逮的人一脸不知悔改,还想顺水推舟地凑近点贴贴。

 

 

没有理会掺着撒娇的胡言乱语,尹柯单手制住他,伸手从校服口袋里掏手机时向下瞥了瞥,注意到邬童双手沾了些树皮的木屑。如果是之前的邬童,早就嫌弃地拧着眉毛擦干净了,更别提好脸色说话。

 

 

想到邬童那张让人好笑的抓狂臭脸,尹柯反而走了神勾起嘴角,结果就是秘书没喊成,还得和母亲解释怎么带了个邬童回来过夜。

 

 

邬童跌的那跤真是缺大德了。

那天尹柯和班小松赶到现场时,邬童还处于比较狼狈的懵圈样,抬头对上尹柯关切的目光时,短路的脑子重新连接了一般,整个人窜起来勾住尹柯的脖子抱了个满怀。

 

 

“老婆!”

 

 

他和邬童是什么?月亮岛嘴欠死对头,一天不怼对方两句就浑身难受的投捕搭档,给谁好脸都不会给对方正常说话,每天棒球队内训练都少不了他俩拌嘴互怼,一细问就是“和他不熟”。

 

 

所以这一声响起来时尹柯意识到魔幻现实主义是真实存在的,邬童那脑袋都要拱到颈窝里来了,被扒拉开还一脸无辜样地和他对视。

 

 

“老婆,为什么不给我抱?”

邬童抱不到人,越来越委屈,眼前明明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老婆!青梅竹马相伴长大,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为什么?新鲜感淡了?老夫老妻不腻歪了?昨晚做太猛了?

 

 

最后一个理由窜出来时邬童脑子里冒出很多感叹号,一下就想通了。还没等他张嘴,上课铃就响了,他被尹柯和班小松一人一边地从走廊押到了教室。

 

 

尹柯一路被班小松那个“你俩果然是男同”的眼神搞得不堪其扰,一下课就请假把邬童带去医院看脑子。邬童乖乖巧巧任他拽着胳膊肘出教室,听到后面班小松想跟着去的声音一下变了脸,嘴角跟着耷拉:“我有男德,我只和我老婆去。”

 

 

“说点人话。”尹柯加快脚步把他拎出教室,无视路过同学惊奇的目光。他们对邬童的印象停留在小熊队的高冷明星投手,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样子,压根没人见过邬童这么温和又热情,身边的人还是尹柯。

 

 

“老婆,我下次会轻一点,不要再不理我了。”

邬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他不知道邬童到底脑补了什么不健康的事,嘴上一口一个老婆,肢体接触倒是像个只想要抱抱的委屈小媳妇。尹柯试探性地伸手,像摸一只猫一样摸了摸邬童的发顶,被抚摸的人立刻沾上更雀跃的粘人劲凑上来,被尹柯哭笑不得地拎到一边去。

 

 

“老婆,去完医院可以给我亲亲吗?”

 

 

“老婆,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到冷淡期了?你都不和我说话。”

 

 

“老婆,今晚还一起睡吗?”

 

 

邬童都碎碎念累了的时候,医院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彼时邬童困倦地枕在尹柯肩上,尹柯也被折腾得默认了这样的称呼与亲密举动,没再推搡,低头认真地看单子,排号去要医嘱。

 

 

“脑部没有受到损伤,应该是摔倒时的应激让他短暂地进入了别的角色,可能是影视剧或小说里的,不会持续太久,这些天尽量配合一下他的角色,慢慢就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了。”

医生的语气很轻松。

 

 

开了眼了,到底是穿了哪本离谱的书,让他十六岁喜提老婆名分?尹柯牵过邬童的手开他手机的指纹锁,在阅读纪录里看到一本都市言情。牵住的那只手有去无回地被邬童抱在怀里,尹柯认命地换手划拉文案,确定邬童是穿了到那个因重欲而惹怒自己对象的男主身上。

 

 

好好的男高中生看什么言情,好好的言情写什么重欲,这上哪说理去?

 

 

自此尹柯的生活开启喜剧人模式,习惯独来独往的日常生活里多了个小尾巴,再加上邬童一跤摔成恋爱脑这事被班小松大肆宣扬一番,他只能深呼吸几口,邬童进入角色黏上来时脾气好些再好些,为邬童康复道路的建设添砖加瓦。

 

 

就像眼前,邬童裹着他的睡毯期待地看着他。

 

 

越界了,尹柯在心底说。他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温柔耐心,但不太喜欢别人打搅自己的私生活,一直把自己的私人空间保持在刚刚好。

 

 

但邬童就这么表情无辜地混进来了,蹭完饭蹭完睡衣现在还要蹭床位。尹柯皱了皱眉,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又心软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邬童裹着睡毯挪了挪,不安分地侧躺着把尹柯的手臂抱到怀里蹭蹭,又窸窸窣窣地想牵手了。

 

 

“老婆,我们今晚睡荤的还是素的?”

 

 

“不安静点就让你睡大街。”

 

 

美好的清闲周五晚上,可恶的脑子宕机的邬童。尹柯打发小孩似的随口应付了句,弯着膝盖撑起床头书来看。邬童还纠结地抱着他胳膊,可能是印象里惹老婆生气的后果太严重,他安静如鸡地当着一个手部挂件。

 

 

但是老婆太香了,邬童感觉尹柯就是蜷在那都可爱死了,只能纯盖被子睡觉好亏好亏,又悄摸靠近了一点。

 

 

感受到被霸占的那只手与邬童十指相扣后,尹柯不为所动地目光都没转。

 

 

邬童小心翼翼地把玩手指,亲亲手背时,尹柯深吸一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己。

 

 

邬童浑水摸鱼地往下挪挪,解尹柯睡衣扣子时,不老实的手被攥住了。

 

 

“邬童,就当为你清醒后留点面子,赶紧睡觉。”

 

 

邬童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只想涩涩,尹柯发话反而让他恃宠而骄地凑上去覆了半个身子要抱抱,脑袋埋到尹柯怀里:“老婆,我们玩点开心的好不好?”

 

 

尹柯想起以前在中加的时候,棒球队赢了庆祝经常隔场呐喊、击掌碰肩,乐上头了江狄去揽邬童的肩膀,总被半开玩笑半嫌弃地推开。邬童刚转来月亮岛中学,班小松缠着他加入小熊队,邬童回应的最多的也是“别瞎扒拉我”。

 

 

是个对亲密接触很抵触的人,现在像猫闻着猫薄荷一样扒在自己身上,还蛮有意思的。尹柯抽回手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停了,拿过床头柜上刚换下的校服领带:“玩什么开心的?”

 

 

“kiss kiss,玩亲亲。”

 

 

尹柯难得的从善如流给邬童整迷糊了,按捺不住地牵住手往上够尹柯的嘴唇,意识到尹柯在温柔回应他的牵手动作时心跳快了好几拍,脸颊晕上绯红,又拱上去蹭尹柯的侧脸。

 

 

他们的双手在柔软的被褥上交叠,像一场怦然心动的暧昧游戏。邬童还着迷地侧过头尝试亲吻,尹柯便不动声色地包住他的手,指尖弯曲几下,领带便从邬童的指缝与手腕穿过,打了个动弹不得的死结。

 

 

邬童被毫不留情地拎到一边时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老婆,我的手动不了了。”

 

 

“晚安。”

 

 

尹柯神态自若地打个哈欠,合上书关上壁灯,背过身睡了,忽略邬童努力刨床单想钻到自己怀里来的动静。

第二天醒来看到怀里的邬童和被咬湿的领带时,尹柯见怪不怪地给他薅了薅头发。

 

 

即使穿了小说角色的记忆,邬童的许多肌肉记忆还存留着,可以正常参加棒球队训练,英语周练拿满分,做难吃的小蛋糕,甚至和陶西拌嘴。除了对尹柯的黏糊劲像个诡计多端的男同,邬童是个表现正常的男高中生。

 

 

和正常的男高中生一样周末打完球跑去聚餐,跟着小熊队吃掉了饭店里三四只鹅,两百多个蘸酱汁的小花卷,四箱啤酒,和正常的男高中生一样酒品不咋滴,喝嗨了就醉醺醺地扯人唠嗑,然后收拾这坨小醉猫的倒霉任务又落在了刚从补习班下课的尹柯身上。

 

 

“扔在街上就好。”

尹柯漫不经心地背好书包,把手指挪到与班小松通话的挂断键上。

 

 

“真扔了啊,我老妈喊我回面馆帮忙。”

 

 

尹柯赶到饭店门口时暮色已落,顶着班小松揶揄的目光从他肩上接过毫无自知之明的罪魁祸首。活了十六七年,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像个操心命的怨种。

 

 

“老婆。”

罪魁祸首还在念叨,规规矩矩地把脑袋枕在尹柯肩上,借着醉意寻到了最喜欢的怀抱,沦陷进去了。

 

 

“王秘书的电话是多少?”

 

 

“老婆,我没醉,只要能和老婆牵手就能正常走路。”

 

 

鬼使神差的,尹柯抬头与邬童醉意已深的眼眸对视,将手机收进口袋,问道:“真的吗?”

 

 

牵住手在夜晚的道路里迎着夏风往前走时,尹柯总觉得似曾相识,以前一对情侣牵着手经过他俩,邬童也爱开玩笑问他,要不要牵手走,单身狗?

 

 

没想到真跟这货牵上了,在这种离谱情境。

身边的小醉鬼安安静静的,逆光垂着脑袋显得睫毛很长。他和邬童的关系复杂又奇妙,形影不离过,决裂过,私下又有过无比信任对方的时刻,但他从没设想过两个人会像今天这样亲密地并行。也许换一个人他会耗尽耐心地推拒,邬童这样却让他莫名心软。

 

 

这样的和谐没有持续太久,邬童没稳走几步便一个踉跄往前扑,被尹柯及时搂住没跌下去,表情有些没回过神的呆呆的。

 

 

“你会走个屁。”

尹柯低声骂了句,谁知道这跤又得给他换哪个奇葩的脑子。邬童很乖地随他摆弄,一手牵尹柯一手牵书包带子地回了家,途中路过便利店还嚷嚷着要买零食,最后空着手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进去梦游了一遭。

 

 

把邬童收拾稳妥,换好睡衣再下楼时,尹柯碰上刚做完晚间护肤出来的母亲,解释时怀了些心虚:“邬童喝醉了,来家里照应一晚。”

 

 

母亲把瓶罐放好,默许地点头,尹柯这才舒口气。

 

 

邬童套着毛绒绒的睡衣,眼神不太清明,在尹柯洗漱完毕回卧室后坐起来乖巧地看着他:“老婆。”

 

 

“不是说自己有男德吗,还和别人喝酒喝到那么晚?”知道是正常社交聚会,尹柯还是有意逗他,把松软的枕头换给邬童垫着,尾音有点笑意。邬童今晚意识不清醒,乖得讨人喜,不像无理取闹黏上来的讨欢小狮子了,他反而饶有兴致地想逗一逗玩。

 

 

“抱抱。”邬童仰头看他,脸颊的红晕显得性子很软,醉意和困意让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只想抱着尹柯睡一觉:“好困。”

 

 

“困就不折腾了,明天还要上课。”

 

 

尹柯关上壁灯时,邬童爬到床的这端来,脑袋隔着睡衣贴住尹柯肚子蹭了蹭,被尹柯哄着才半躺下。也许是夜色映衬,也许是通勤疲倦,比起平日的坚毅轮廓,尹柯的眉眼柔软了很多。邬童分神望见了柔软的那一畔,前倾身体攀住尹柯的肩膀轻轻吻了他。

 

 

似乎是捅破了这些日子心照不宣的,长久存在的纱纸,夏夜里猛烈的心跳变成了双人份的。

 

 

数秒后,尹柯收紧手臂将邬童箍进怀里,更用力地吻了回去。

 

 

独坐在操场被邬童找到的深夜,被勾住脖子抱了个满怀的那一刻,阳光下闪亮的小黄人钥匙扣。这是一个温柔又漫长的吻,过往的一幕幕飞快地跳转,唇吻持续地相触出甜意。

 

 

尹柯的冷静让他习惯审时度势,也许他该认清邬童不清醒时的接吻是什么意义,该在想清楚前及时推开这份热忱到有些危险的冲动,但他脑袋发热,浑身的躁动因子都在呐喊,这个吻值得他全身心享受。

 

 

“我喜欢你。”

 

 

他听见邬童的表白,立刻放开禁锢,直勾勾地看着他,等来了让他脑子一片空白的下一句。

 

 

邬童勾住他脖子,依赖地吮住他的耳垂,喊了他的名字。

 

 

“邬童,我是谁?”

朦胧的夜色里看不清神色,尹柯却下意识觉得乖软的邬童这一刻有些混乱的烦躁感。

 

 

邬童捂着自己痛感有些强的脑袋,耳熟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发问,思绪像海上的浮标一般反复起伏,一会儿是鳞次栉比的写字楼,一会儿是初中时代在他同侧勾着嘴角的尹柯。世界线收束又剔除,脑内震感才缓缓结束。

 

 

睁眼看到的是陌生卧室,穿睡衣的尹柯,和自己勾住尹柯的手臂。

这春梦做得好真实,邬童想。他在尹柯肩上捏了捏,传来真实的触感。

 

 

就算喜欢尹柯很久了,潜意识也不至于这么强吧。

 

 

再睡一觉好了。逃避地往床上倒前,邬童被尹柯一手揽住腰,以熟悉的姿势提溜起来。

 

 

“亲完翻脸不认人了?”尹柯挑挑眉,盯着邬童刚被亲到殷红的嘴唇。

 

 

“你误会了,我是直男。”邬童体面地微笑一下,抬头看清了门在哪,准备走为上策先回自己家,被尹柯精准地拽住,压在身下凑近来。

 

 

“我不是你老婆吗?”

 

 

邬童眼睛一亮,想着还有这等好事,又眼睁睁看着尹柯从床头柜摸出盒套。

 

 

“邬童,这是你喝醉酒去便利店买的,今晚做点什么不犯法吧?”

 

 

邬童第二天是咬牙切齿地忍着腰疼去教室的,身边跟着温温和和的尹柯。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因为一晚上清白全无而气恼,还是该因为尹柯的那句“我爱你”而心动。

 

 

“所以你俩果然是男同。”

班小松说。


END


今年夏天的Moon talk最后一棒啦~祝大家好梦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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